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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进涛:去郁山看秋收

2020-09-17 14:30当代作家

关于农民勤劳的文章我写过很多,但真正对现代新农村的农民生活我却了解甚少。这不是因为我离开农村以后对农村的厌倦。

秋夜凉风习习,与朋友漫步河堤。闲谈中,朋友说明天周末回老家,问我去不去?我问去干嘛?他说老家打谷子,我说要去。第二天,没有晨曦后的晚睡,便早早起床。

朋友老家很偏僻,属郁山镇管辖。他家就住在郁山镇有座大山的山顶上,到镇上需要半小时车程。

郁山镇隶属重庆彭水县。郁山以前我去过几次,以前他们是这样给我介绍郁山的:弯弯古盐道,静静石板街,置县两千年,建镇七百载。还说这就是对郁山简明扼要的概括。这几句流畅的顺口溜,足够彰显郁山起源的久远和长久的兴盛。

郁山历史悠久,尤其盐业史,据记载,起于商周,止于1984年。很多上了年龄的人都知道,在七十年代以前,去郁山挑盐的人络绎不绝,其兴盛程度如火如荼。

郁山政府有一个朋友,曾给我说过,唐太子李承乾就流放到郁山,一年以后因抑郁又卒于此。

为什么唐太子李承乾被流放到郁山?原由是李承乾谋反。

唐太宗李世民有十四个儿子,李承乾是长子。李承乾自幼聪明伶俐,深受李世民宠爱,八岁就被立为太子。这或许就是皇帝爱长子,百姓爱幺儿的道理。那么,李承乾为什么不老实的等待继任皇位,而选择谋反呢?其实,最初的李承乾是积极上进的,也能识大体,并获得了李世民和朝廷大臣的好评。可是后来,李承乾沾染了恶习,生活荒淫,性格极端到敢于杀害自己讨厌的老师。长此以往,他的名声坏了,臭名昭着。久而久之,激发了李世民的废立之心,甚至把太子之位传给李泰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。李承乾深感太子之位不保,曾试图暗杀李泰,但失败了。(当时,李泰本身也在想方设法取代太子长兄,却又不知收敛,已经引起诸多朝廷大臣不满。)后来又与汉王李元昌、驸马杜荷等人勾结,想用“先下手为强”的办法起兵逼宫,结果也被败露。

其实,李承乾谋反,李世民是非常气愤的,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并不想赶尽杀绝,只想让他远离朝廷,减少是非,并于公元643年4月6日,将李承乾太子之位废除,并流放黔州郁山。

事实告诉我们,李承乾失败了。其实,李世民也失败了。父子俩走向决裂,此生有子不如无,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,李世民是否有当年李渊听到玄武门惨剧的绝望感,我不可定论,但可以肯定李世民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。

事实证明,人的品格教育是及其重要的,过分的自私最终只能走向深渊。

不记得是哪年,我的这位朋友还带我去看过李承乾的墓地。墓地朝向西北,坟后是山脊,视野并不宽阔。墓地中除了立有“唐朝太子李承乾墓遗址”的碑文外,并无其他彰显地位的痕迹。从墓碑文字分析,现存李承乾墓应该为空墓。其实,也有记载说明,于公元738年迁昭陵。传说,李承乾被流放黔州郁山后,日夜思念父皇,死前曾说“吾之身于黔州,魂必之于长安,侍奉父皇,以尽人子之责”。

我们设身处地的来想一下,其实,李承乾的行为对李世民而言,就是在心上划了一道伤痕,那怕划得很轻,也会留驻于心,更何况谋反是天理不容的事。那么,于李承乾本人而言,其实,立为太子以后,是有很多东西值得珍惜和学习的,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满足自己的欲望,而急于寻求荣华富贵和获取世人的恩宠。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。

人啊!其实知足常乐,不是懦弱,应该是人的品质。

我们到朋友老家是十点多,院坝已经有金黄的稻谷在吸收金秋的阳光。或许就是农民本身勤劳养成的习惯,他们几乎一年四季都是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就开始劳作。

我们停好车,便向稻田走去。刚出去,就见一辆大众小汽车向地坝驶来,原来是朋友的哥运谷子回来。

现在的农村今非昔比,家家户户自来水,户户有公路,不再是以前肩挑背驮的日子。沿着公路走不远,就看见几个人在稻田里劳作,有的在割金灿灿的稻穗,有的在打稻穗。因为有机械收割的原因,所以就没有我们小时候金秋收割的热闹场面,与以往不同的是,劳动效率确是以前的几十倍。

我在田埂上站着,被金灿灿的稻穗包围。我可以想象,秋风吹过田野,吹黄了稻穗,也让农民感受到了劳动的甘甜和丰收的喜悦。我还可以看到,被太阳晒得发黑的农民,脸上露出的笑容。

其实,要想滋养生命的稻谷从播种到收割,这需要勤劳的农民用汗水去呵护它的成长。这让我想起了唐·李绅的诗《悯农二首》: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。四海无闲田,农夫犹饿死。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

我们继续往前走,便可感受这秋天的落叶之美。落下的枯黄树叶铺成的金黄色的路,真的很美。如果你也漫步其中,一定也有身心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。我捡起一片落叶,看见那枯黄的叶子上还有微微的青色,我心想,难到这是树叶对夏的眷念?

站在朋友家的后山上,看层层叠叠的群山,就像一幅美丽的画面。偶尔,秋风还会送来一股淡淡的清香,闭上眼,贪婪地吸着,心情尤其舒坦。

这次去郁山,甚感遗憾的是,看见了很多良田荒废,我想这也是现在农村的普遍现象。原因是农作物的价格上不去,很多农民宁愿打工也不愿种地。其实,国家适当调整农作物价格,多办法激发农民耕种,狠抓乡村中小学教育质量,一定是永保农村活力的主要措施。

在我们国家,农民是一个庞大的群体,他是社会和国家的基石,大力提倡和恢复农村农业生产是很有必要的。

其实农民在中国近代的作用是很大的。我认为,中国***就是在***的领导下解决好农民的一切问题、使其农村真正包围城市。

都知道,中国是以农民为主的国家,同时,中国的社会也主要由农民组成,所以,在我们国家,做好农村工作,抓好农业生产是很有必要也是最有意义的工作。

常说的最广大人民,最多的也是农民。所以,如果农村良田继续荒废下去,那么人民的生活就不会安定,生产就不能发展,国家将会失去自立的基础。这是值得重视的,也是“民以食为天”的道理。

晚餐,丰盛而味美。朋友母亲的贤惠和父亲的慈善,让我看到了农民的善良与朴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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